裴恩琼抿了抿唇,与她父亲一样的面容冷肃,“你此番被劫,归根结底是大理寺的失责,我父亲很自责,所以在你伤没养好的期间,且在宁远大将军力所不能及的期间,我会负责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唐兮失笑,她从裴有羲眼里可是丁点儿自责都没看出来,这恐怕是裴恩琼自己的主意吧。

    “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,能有什麽危险,裴小姐还是回去吧。”唐兮劝她,裴家大小姐坐在贤昌伯爵家的席位上,终归是不怎麽好看的,还容易引人热议。

    且她何德何能,能让大理寺卿之nV屈尊降贵来保护。

    裴恩琼扫她一眼,态度很坚定,语气很认真,“g0ng宴才正是群魔乱舞的时候,谁能知道会有什麽牛鬼蛇神,我能帮你截断暗器,还能帮你辨别酒里是否有毒,如果有谁来找你麻烦,唐大公子不好出面,我也可以帮你骂回去,多我一个,多一层保障,你何必推辞。”

    劝说不动,唐兮也只能作罢,任由她去了,g了g唇,笑道:“那就有劳裴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该做的。”她声音冷倨,端坐在座位上,目视前方,视线却不与裴有羲相交,显然是故意避开的。

    裴有羲气得面sE黑沉,一侧,裴元清看在眼里,出声劝说,“父亲莫要生气,您不是一直都说恩琼X格孤僻,没有个知心朋友吗,您看,如今她终於有了一位愿意倾心相护的挚友,您合该替她高兴啊。”

    裴有羲板着脸,“交朋友也得看对方是谁,她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一个亡命之徒,早晚有一日会被揭发,到那时,谁与她有所牵扯谁必受到拖累,恩琼不懂此番道理,你也不懂?”

    “父亲所想未免有些悲观,”裴元清面sE温和,带着几分看淡一切的清明,“即便身份暴露又如何,有宁远大将军相护,有唐家为後盾,又有极出sE的武艺护身,她不会沦落到父亲所以为的地步,退一步讲,如果恩琼因此受到牵连,以父亲之力,难道护不住她吗,父亲往年从不惧怕这些,如今为何会如此畏手畏脚?”

    裴有羲叹口气,如今的上京城已不似往日那般安稳,变数极多,他如何不得小心谨慎一些。

    裴元清是理解他的,他初得知唐兮是自己父亲追寻了许久的永夜阁杀手时,颇为震惊,後又听闻当朝皇帝乃他人假扮,而假扮之人,也乃永夜阁杀手,诸如此类,上京城的官场隐藏有多少永夜阁的杀手不得而知,但永夜阁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再加之如今朝堂之上,俞家分明罪无可恕,却因救驾之功,Si灰复燃,而贤昌伯一派如今虽势弱,却不见得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,再有宁远大将军,与俞家也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,他身後,又有以左都御史为代表的一众朝中老臣的支持,足以媲美俞家。

    朝堂风云诡谲,稍有不慎就是家破人亡,他们若想在此种境地站得稳,必须得慎之又慎,所以他理解父亲的担心,但同样的,他也相信,自己的妹妹亲近唐家三小姐,不仅不会受到拖累,还会得到他们意想不到的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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