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迟瑾深x1一口气,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说话前需要深x1一口气才能保持声音冷静的人,毫无疑问,与池敬文讲话,就得有这个流程。

    “再不滚,你逛青楼丢了池家传家玉佩这个消息,明日便会传到左都御史的耳中。”

    池敬文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挺拔的鼻子,语气夸张,“你威胁我?!”

    简迟瑾静静看他表演,眉梢一挑,“不然呢。”

    两人既是挚友,自然非常了解对方,池敬文最怕的便是他那父亲,丢了传家玉佩那几日,他还特来求简迟瑾帮忙寻找,却还未找到。

    往日他哪舍得放下身段来求简迟瑾,可见是真的着了急,奈何简迟瑾搜寻了个遍也没有帮他找到。

    此事到如今,左都御史都不知情,若是知道,能打断池敬文的腿。

    池敬文张大了嘴,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,“重sE轻友的家伙!以後再也不给你借丫鬟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摇着扇子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    看那远去的背影,依旧风度翩翩,飘逸非凡,但多少能看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
    简迟瑾淡淡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寝殿内,nV医师走出来,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。

    “如何了?”简迟瑾上前问。

    “所有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,我写了一副药方,”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,递给简迟瑾,“大将军照着这药方熬药,每日早晚两顿,还有外用的膏药,我也留下了,这几日要勤换药,不能沐浴,也尽量不要移动。”

    她指了指自己肩膀对应的位置,做了多年的医师,她还是第一次见这麽惨烈的伤口,眉梢紧蹙,“这里已经裂开了,连骨带r0U,若是再扯到伤口,整只左臂恐怕都难以保住。”

    简迟瑾握住药方的手紧了紧,“有劳了。”

    nV医师颔首,“我应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提着药箱,轻车熟路地离开。

    “古道。”他出声唤。

    “属下在。”是那位同池敬文借丫鬟的小士兵。

    十三四岁的模样,正处於变声期,声音有些嘶哑。

    “照着药方去抓药,”简迟瑾将纸递给他,“拿回来煎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他领命,将药方塞到怀里,朝药房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