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宁掀开被子，轻轻起身，腿间的不适更加明显，提醒着他昨夜发生了什么，提醒着他蒲英是怎样对他的，一慕慕像是沾了盐水的皮鞭在他的伤口上疯狂鞭笞。
少年的初恋刚刚萌芽就掐灭，连着这块土壤也一起挖走了，他的心空空的了。
陆宁蹲下来捡起地上的彩色信件，上面一个个蒲英的名字都好像在嘲讽他。他真的有些佩服蒲英了，为了他这样一个小人物，装作亲近和他接触了半年。其实哪用得着这么麻烦，在这些事情之前，蒲英其实挥挥手，他就可以脱了衣服掰逼挨操。毕竟他以前就是想着蒲英自慰的，拿蒲英做幻想对象这么久，给点报酬也是应该，只是为何让那么多人？那么多人……
那些信件被陆宁当作废纸一样粗暴地塞到箱子里，有些被揉成纸团，他拿着这些走到卫生间，一封一封地扔到马桶里，马桶里的水打湿了漂亮的彩纸，按下按键，干干净净，一封都不剩了，透明的盒子被他随意地扔到了地上。
陆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呵呵地笑了两声：无所谓，本来就是个婊子，被一个人操和被一百个人操都没有区别。他还要读书，他要去别的城市，他会离开这里的。
现在的蒲英还不知道他在昨天晚上失去了什么。
不一会儿，医生们走进来，后面跟着的人是傅澜，还有穆风。
陆宁躺着任由医生检查，医生脱了他的裤子，没有表情地在他身下的两个孔洞里翻看，嘴里小声说些什么，旁边实习的学生好像在点头应和。他们对待陆宁下面的两口骚逼，像是对待冰冷的机器。陆宁就大张着双腿任由几个医生打量，陆宁觉得这样的视线很好，至少他们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只要长着鸡巴就能操的婊子。
穆风被陆宁这副任人摆布的样子弄得发毛，对着医生说：“能不能快点，注意患者的隐私。”
医生认识穆家的少爷，听闻说话，也不再对着陆宁的器官点评些什么，动作迅速起来，给陆宁的身上抹好了药，对穆风和傅澜点点头，就要出去。
忽然，医生队伍尾巴的一个女生转过头来对着陆宁说：“弟弟，如果你需要的话，我可以帮助你报警。”
女生的头发利落地扎起来，露出清秀的脸庞，娇娇弱弱的女生，说的话却中气十足，根本不顾前面人不停地拉着她的袖子。
陆宁的眼睛又开始流泪了，他笑笑说：“谢谢姐姐，不用了。”
女生还想再说些什么，被前面的人强硬地拉走了，走远了，还能听到女孩好像在和老师争论什么。
病房又安静下来，三个人面面相觑。
陆宁不知道穆风为什么会在这里，他不是应该在和父母过年，不过也都无所谓了，穆少爷想知道什么还不是很容易。
穆风先开口打破沉寂，不过说出来的话让人不适：“你不是喜欢蒲英吗？现在得偿所愿被蒲英把逼干烂，不是应该高兴吗？你现在这样子给谁看呢？”
陆宁缓缓闭上眼睛，不想和他沟通的样子。
穆风被无视感觉不舒服，捏着他的下巴，手掌用力，迫使陆宁的脸面对着自己，脸上不多的肉被硬生生推得隆起，恶意地笑说：“被轮的滋味爽吗？除夕在家里待着不好，非要出去找操。”
陆宁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又流出来，穆风被陆宁水汪汪的眼睛刺得讪讪收回了手。
陆宁双眼无神说：“已经不喜欢了，再也不喜欢了。”
穆风笨拙地说：“早就不该喜欢他。”
穆风从桌上抽了张纸给陆宁擦眼泪，说：“别哭了，接你回家，以后离他远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