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初上。花眠越在一旁用着早膳,观察着苏明御。

    苏明御摘下面具,即使是用早膳也戴着斗笠,白纱挡住了大半张脸。他将糕点拿进去吃了几口,又掩面喝了盏茶,看来很不想暴露身份。

    如此警惕,实在是没把自己这帮人当朋友。花眠越相当不满他的行为,而祁决却仿佛觉得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早间下楼的时候两人并肩而行,现在用膳又坐在相邻的位置。关系好得仿佛连夜结拜成了异性兄弟。

    花眠越实在觉得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白楚清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祁决手中的杯盏上,见他喝了两口便很快停了下来,对着早已用完膳的苏明御道:“陪我去院里练剑吧。”

    练剑很正常,因为明日便是比武大会了。

    但练剑也要带上顾青衣,实在不太正常。且不说就目前来看顾青衣根本不会剑,哪怕会,在座的哪一位不比他与祁决更为亲近。

    花眠越眉头紧蹙,而白楚清经过昨夜一事,已不再意外。但不惊讶是一回事,心里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白楚清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愈发强烈,自从练了波斯教那名女子给的玄铁秘籍后,他的喜怒哀乐都仿佛放大了般,变得异常清晰。

    “师弟。”白楚清在祁决离别之际开口道:“你等会儿可以来帮我看一下剑法吗?”

    “现在也可以。”祁决爽然应道,似乎不太懂为何白楚清会有这番迟疑。

    白楚清看向苏明御,见苏明御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,并无半分阻扰之意。心想他们二人关系还远未及自己和祁决那么多年的情谊,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祁决犹豫了下,对苏明御道:“跟我一起去吗?”

    苏明御点点斗笠。

    白楚清近几日一直在练玄铁秘籍上的功法,就没怎么练过剑,此刻剑法不进反退。

    祁决自然看出来了,也没说什么。除去机关楼这几天,前些日子白楚清一直在独自练剑,按理说不至于退步得那么厉害。

    “我这个剑招是不是有点问题?”

    “你出剑的角度过高,剑速跟不上,就会导致胸前空门大开。”祁决离白楚清很近,近到白楚清能清晰地看见祁决脸上的每个细节,感受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。

    祁决抬眸对着白楚清道:“你看我演示一遍。”

    白楚清看着祁决演示了一遍,随后听他道:“我来攻,你来守,看你的习惯能否改过来。”

    白楚清心不在焉地应了声,他往旁边看了眼,苏明御正在一旁光明正大地吃着不知何时带出来的点心。

    衣袖往下滑落,露出瘦得恰当好处的手腕和手肘,皮肤似玉,矜贵中带着几分随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