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是慢性毒，一时间察觉不出来什么，但是日长天久积累下来，就会很导致神经受损。”吴力说：“这时候，只要马儿一受惊……就会发疯伤人。”
“果然啊。”陈万宁接过了吴力手中的报告，看着上面的结果，他脸色愈发显得阴沉：“你觉得，这事是谁做的？”
“属下不敢妄言。”吴力躬着的身子低了低：“而且陈老有自己的判断。”
“让你说你就说，帮我分析分析。”陈万宁深思：“事关自己的儿子，我这个当局者，有些把握不准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吴力想了想：“二公子平时不学无术，喜欢赌钱，但唯一的爱好和陈老是一样的，就是养马。”
“您的那匹马，都是专人饲养的，除了他之外，没有人接触过。”
“这么说，老二的嫌疑最大了？”陈万宁眯起了眼睛。
“从种种迹象上来看，确实是二公子的嫌疑大。”吴力微微地一点头。
“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？他这个废物，就算是我死了，家主之位也轮不到他来做。”陈万宁踱着步子。
“二公子的能力确实是不足，但他的儿子陈良，能力远胜于他。”吴力犹豫了一下说：“也许，他这么做是想趁乱推他儿子上位。”
陈万宁恍然大悟，他喃喃地说：“倒是我小看老二了，他看起来不学无术，但事实上，想得比我远。”
“只可惜，就算我真的出了意外，他想推儿子上位恐怕也难，老大这些年执掌陈氏的产业，牢不可破。”陈万宁喃喃地说。
“陈老，我有些话，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吴力犹豫了一下。
“你是我最信任的人，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陈万宁笑了笑。
“虽然大公子能力不错，但若一个人大权在握，把另外一个儿子压得太狠，也未必是好事。”吴力咬咬牙说：“陈氏家族，不比寻常的家族。”
“隐世家族太过于庞大，鸡蛋完全放到一个篮子里，万一篮子掉了……那就全烂了。”
陈万宁听吴力的话，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，他微微的点点头：“你说的没错，倒是我之前忽略了。”
“这次马的事情，不管是谁做的，都释放了一个信号，家族里面，纷争已经开始了。”吴力道：“陈老，您距离古稀之年还有十多年的时间。”
“到了年龄以后，就会去万阳宗，和老太爷一样避世清修，所以有些人，已经开始打未来继承人的主意了。”
“是啊，我快退休了。”陈万宁缓缓地站了起来：“家族的一些布局，也是时候改一下了。”
他猛地转过身：“吴力，你是不是也觉得，老大手里的权利太多了，需要制约一下？”
“陈老，大公子能力强，但儿子不堪大用。二公子虽然纨绔，但生了个儿子智谋无双，所以，不能太过于侧重谁，要适当取舍。”吴力说：“毕竟，”
“没错”陈万宁微微的点点头：“马的事情，暗中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