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宦宛嬗没有再生出什么意外,乖乖的回了京城。

    除了吩咐手下的人把那些救她于狼群中的手下尸体全部安葬之后,还把苏云卿带走她的事情瞒了下来,只说是自己贪玩去外面走了一圈。

    这个结果让苏云卿很是意外。

    她掐着下巴饶有兴致道:“司徒煦,你说思安公主心里怎么想的?她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你,此刻却连你半个名字都没有提起,实在是不寻常。”

    司徒煦笑了笑,道:“看你的样子似是挺遗憾。”

    苏云卿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,道:“府中多一个姐妹挺好,热闹。你要是喜欢的话,我还可以去帮你多找几个回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有意无意的摸着手上的鞭子。

    司徒煦看着她的动作无奈笑了笑,只怕人前脚刚进来,后脚就被她鞭子给抽回去了。

    装大度装也装不像,他又不好戳穿她,只好主动认怂,道:“为夫如此惧内,怎敢纳妾?到时候万一夫人让我跪着,我还轻易不敢站起来呢。”

    苏云卿被他这话给逗笑了,之前她说给宦宛嬗的话看来全被他听了去,现在都用来调侃她了。

    虽笑着,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宦宛嬗这个变数,也不知道她把任子昂叫到府中到底是有什么目的。

    宦宛嬗下榻的临时府邸中,任子昂一脸忧心地看着下面的人收拾床铺。

    本以为要经历一场狂风暴雨,却没想到宦宛嬗没有别的要求,只要他在这里好好养伤,顺便保护她的安全。

    他有些摸不着头脑,心中不安得很。

    可现在他又没法去询问,只能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宦宛嬗失踪之事闹得满城风雨,现在又迅速回归,有人喜有人忧。

    本来之前关于云卿的传言再次开始蔓延,云卿待在府中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她察觉到了什么,来到司徒容面前,哭诉道:“太子,你是不是嫌弃妾身不要妾身了?外面都说你要娶思安公主为太子妃,是不是真的?”

    她一边哭着一边擦泪,眼泪却好像永远都擦不完。

    她哭得伤心,司徒容看着也难受,这是与他朝夕相处三年多的女人,他不想让她伤心,也不想骗她。

    他把她搂在怀中,抚摸着她的发丝安抚道:“卿儿,我身为太子,自有许多不得已。我不想瞒你,父皇和母妃确实有让思安公主为太子妃的意思。不过你放心,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太子妃,任何人都无法取代。”

    云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,抬着泪眼看向他,再也顾不上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大度,拼命摇头道:“太子,我不要她进来,我不要!我求求你了,你去回了父皇和母妃,就说你不喜欢她,让她另择他人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瞪大眼睛道:“她只是前来和亲而已,又没说一定要嫁给你,父皇还有很多儿子,大可以让他们娶了她,为何偏要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