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在迷糊中度过的一场早自习，凌亦睡饱后，像只树懒一般慢吞吞爬起来，前面的少女马尾微扬，似是一只欢脱的小白兔，凌亦只要一伸手，轻而易举就能抓住。
他莫名地消散几分疲意，从抽屉里取出昨晚熬夜的成果，起身习惯性放在易欢桌角。
“凌亦！”突然，衣袖上似落了什么东西，他往下看去，白皙的手指收紧，五指并作一团，圆润可爱。
他还没来得及翘起唇角，那双手在他眼前灵敏消失，易欢认真解释着，“我是怕你跑。”怕他像上次一样，一溜烟就不见人影。
“我不跑。”凌亦做出保证。
易欢看向他眼睛，并未从里面看出戏谑，再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练习本。
凌亦跟随着她的视线，“试卷，草稿本都在里面，每道题我都做了详细的解答，不会的再问我。”虽然她从没问过。
“谢谢。”到如今，她似乎只能说出干巴巴的这两个字。
凌亦的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，“不用。”
“凌亦！”
“又怎么了？”他再次转身，话里带了明显的不耐烦。看到那张纯白无净的小脸，只能将火压下去。
“怎么？”凌亦又问一遍。
易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，“何老师说我们要互帮互助，你帮我巩固数学，语文和英语我帮你。”
“她什么时候说过？”凌亦问。
“上次在办公室。”有来有往，易欢应答如流。
凌亦看着她手中换了科目的两件套，眉眼越来越冷。她这是一点点都不想欠他的，就那么想着与他撇清关系？
他偏头，冷声拒绝着：“我不需要。”
凌亦在赌气，易欢听得分明。
易欢叹了口气，这么僵持着，毫无意义。最后她选了折中的方式，“我放你桌上了。”
“你放我也不看。”此刻的凌亦就像三岁顽童一样，谁说都不好使，认死理。
“随你。”
听到冷淡似珍珠落玉盘的两个字，凌亦猛然看过去，差点就想脱口而问，就不能哄哄他。
紧接着，易欢从另一边离开，与左青一道出了后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