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霖安慌慌张张地冲出烧烤店之后,发现这里距离主路还有一段距离,并不容易打车。

    来回扫了两眼周围环境,他凭着感觉很快找到了来时的方向,一边跑着一边划开手机,想给越先生回电话。

    越先生应该是看到那条短信了,可是为什么会直接去宿舍楼下找他?

    电话里的接通提示音终于响了。

    “越先生,我在外面,马上就赶回去!”初霖安的中文语速从没这么快过。

    电话里的男声却沉稳如常,“说了在楼下等你,乱跑什么。”

    一辆银色迈巴赫从后面缓缓超过他,停在石板路边,车窗降下一半。

    “上来。”男人的脸隐在黑暗中,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。

    初霖安楞了一下,“……越先生。”

    才刚停住脚步,他的心脏又开始狂奔了,正在抽走全身的力气,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垂了下来。

    难道就是今天吗?可是那盒套子还在宿舍的帆布背包里,没想到会这么快!

    坐上车之后,初霖安仍在小声急喘,他一时平静不下来,再加上刚才跑得太急了。

    车内很是宽敞,幽淡的香氛充斥着整个空间,爱马仕手工皮料包裹了车内所有能触摸到的地方,脚下软乎乎的,是骆马绒的地垫。而初霖安穿着的板鞋从买来就没刷过,鞋底肯定脏的要命,光是两个脚印面积的地垫价格就顶得上十几双板鞋了。

    初霖安拘谨地绷着身体,让自己少碰到些。

    他不是没见过金钱堆积出来的奢靡,恰恰相反,他曾离那样的光景很近。

    只要他点头,没人会不喜欢饲养一支漂亮绝伦的玫瑰?初露才华就能使万众疯狂,却又难得的稚嫩。

    要知道,若能把王座上的俊美少年据为己有,获得满足的可不仅仅只是占有欲。

    “越先生,我在这里您怎么知道?”越是心虚的人越是忍不住,初霖安一句话就错了语序。

    前面的挡板识趣地升起,光线柔和的顶灯让有限的空间里气氛暧昧,连呼吸都沉了些。

    初霖安不觉地缩紧了肩膀,好像把自己变小一点就能逃过一劫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的确不喜欢那栋房子。”刑越直接忽视了初霖安的疑问,“正好明天你没课,让小盛带着把我名下所有的住宅看一遍,要是还没有中意的,现买。”

    初霖安听闻连连摇头,急切地解释,“越先生您的房子很好,我没有不喜欢、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

    “慢慢说,别着急。”邢越嘴角勾起一抹笑,微侧着头姿势慵懒地斜倚在座位上,仔细欣赏初霖安的慌张和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