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了纯阳观，姜华还有些心神不宁。
姜乐安慰道：“老妈，不用担心，姜家我是不会回去的，在当年您义无反顾离开的时候，我们和姜家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以后大家各过各的。”
姜华似乎心虚的看了一眼姜乐，欲言又止。
姜乐心中一动，道：“老妈，你是在想，我是怎么知道你以前的事情的吗？”
姜华见瞒不住，点头道：“我好像没有给你说过吧？”
姜乐道：“说过的。”
“有吗？”姜华愣住，这事儿可是秘密，怎么可能说出来。
姜乐嘿嘿笑道：“打小老妈你睡熟后都喜欢说梦话，说了好多，我都听到了。”
“啊？我居然说梦话，那你都，都听到了什么？”姜华面色大变，眼中的紧张越发浓郁。
姜乐笑道：“其他的还好，但是那个他，老妈可是每次做梦都要说一遍的。”
“他！果然啊，我嘴上说忘掉，但是心中怎么可能忘得掉。”姜华心神震动，眼神凄迷。
姜乐默然。
自己这借势炸了一下，没想到真的把自己没见过面的父亲炸了出来。
不过见到母亲这般模样，姜乐却不想继续说下去了。
知道了父亲是谁又如何？眼见母亲如此伤心难过，还不如不知道。
“好了妈，儿子骗你的，您没说那个他。咱们不提这个了。”姜乐连忙安慰。
不过姜华却是不信，儿子连十六年前的事情都知道。肯定是从自己梦话中也知道了那个他。
沉默了片刻，姜华心情平复了好多，看着姜乐，满眼的唏嘘道：“时间过得真快，一转眼都十八年了。这么多年来，你虽然一直不说，但是我都知道，你渴望有一个父亲。一个爸爸，一个完整的家，现在你长大了，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了，也该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了。”
姜乐面色微变，道：“其实，您可以不说的。”
姜华摇头道：“我必须要说。否则在你心中，肯定是怨恨父亲的吧。”
姜乐不言，眼神却是变得冰冷。
怨恨吗？
肯定有的，不说自己，就凭他如此罔顾母亲这么多年，就不值得原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