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些年,我见他,无论遇到任何事,总能以最镇定最自若的姿态面对,唯独那次从猎场回来,他失态了。

    他怪我将你带去,怪我没有顾及你的安危,将我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。”肖晟明带着几分无奈地说。

    听着肖晟明的叙说,安月心头升起一抹有些别扭的暖意。

    两人坐在屋子里,肖晟明不急不缓地和安月说着一些安季清的事情,安月静静地听着,看似平静平淡的神色之下,却是聚精会神地听着,生怕听漏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天,不知不觉中便亮了,肖晟明起身,对安月说:“我会尽力帮你争取,让你们父女俩可以早日见面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急事吗?”安月向肖晟明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再坐一会儿。”安月说。

    “嗯?”肖晟明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“晚上说了那么久,你饿了吧,我给你做一顿早膳。”

    琴茗斋有独立的小厨房,一应厨具皆齐全。

    安月刚要出门往小厨房去,肖晟明却一把握住了安月的手腕:“你不怕我被发现吗?”

    “难道你见不得人?”安月挑眉淡然反问。

    肖晟明低声笑了笑,“倒不是见不得人,怕传出去对你清誉有损。”

    “莫不是我清誉损了你便不娶我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会。”肖晟明回答得极为迅速,生怕迟疑一会儿都会叫安月误会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既如此,不过一顿早膳,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安月淡声说着,眼神看向自己尚还被握着的手腕,顺着拿着手看向其主人。

    “即便如此,也不能让你做早膳。”肖晟明坚定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安月反问。

    肖晟明无奈中又有些许含带担忧的责备看着安月说:“你真的打算不要你的手了吗?”

    手前段时间才受了伤,昨晚又伤了一次,现在还想着去做早膳?实在是太不珍惜自己的手,这与不珍惜自己一身的武功并没有多大区别。

    安月看了一眼已经包扎好的手,倒是没有太过在意:“这只是小伤口,算不得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厨房在哪儿?”肖晟明想安月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