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还没降落，苏绾心便已满身戒备。
她清楚在即将抵达的这座城市，会发生许多让她预想不到的意外。
她既然选择回来，就必须面对这一切，不能退缩，不能低头。
“你不蠢，只是有些人太坏。”苏瑶认真的看着她说。“你以前孤军奋战，现在不一样，有我们。”
有人给撑腰的感觉很好，苏绾心听后舒了口气，歪头靠在她肩上，闭目养神。
漫长的飞行时间，终于结束。
苏绾心和苏瑶慢步朝外走，12月末的帝市，格外的冷。
来接机的人是卓以清，这是他第二次给苏瑶接机。
苏瑶通知他的时候，没告诉他一起过来的还有苏绾心。所以，当他和助理看到她们的时候，表情真是相当有趣。
苏绾心远远就看到那两个仿佛被雷劈了，目瞪口呆的男人，听见苏瑶小声跟自己说。
“铁灰色西装的那个，叫卓以清，是你以前认识的朋友。他第一次见我就是这副表情，好像见鬼了一样。”
苏绾心嘴角噙笑，走过去后主动开口。“卓律师，好久不见。”
卓以清微怔，连忙回道：“苏总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这次的并购案资料我已经看过了，觉得有点问题。”苏绾心一脸严肃的说：“让你的人准备，我们开会讨论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卓以清点头，准备扭头让助理联系律所同事。
苏绾心看他的反应，忍了忍，没忍住，噗哧一笑。
真唬弄过去了，以为她是苏瑶？
其实她跟苏瑶还是有区别的，她们两个之前仔细照镜子研究过。
五官都微妙的有些不同，而且苏瑶有一颗痣长在眉间，她没有，倒是肩上有颗朱砂痣，平时也看不到。
卓以清看她们两个笑，愣了愣神，反应过来怎么回事。
“苏总，你这玩笑开的，可以啊。”他也忍不住笑了，跟苏绾心握了握手。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苏绾心浅笑，也不逗他了。
一行人往机场外走，卓以清心情复杂到极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