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席上,戏已开场。

    崔老太太问崔欣宜,“怎去了这么良久?”

    崔太爷笑说,“年轻人嘛,呵呵呵呵。”

    两人衣衫换过,妆也重新上过,崔老太太觉得自个儿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,她嗔孙女,“你哟!”

    坐定后,晋中呈了戏单上来,“殿下、宜妃请点。”

    司徒佩让崔欣宜做主,她点了出《单刀会》。

    六嫂笑她,“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点了个这?”

    司徒佩却笑,“正巧孤也想听。”

    台上唱:“为将帅者,需用要通晓天文,深明地理,熟读兵书,通习战策……临阵以精细为上……”

    二人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除了听戏,还专门给年轻人准备了投壶、马吊等娱乐,大伙儿热热闹闹地顽。

    戏罢散场,金乌悬于西边天际,司徒佩与崔欣宜一同送客。

    郑曦拉着崔欣宜话别,很是不舍,“……来日你来我家,我俩促膝长谈。”

    崔欣宜笑,“好,只听说你与齐郡王氏定了亲,却不知何时成婚?”

    郑曦抿抿嘴,有些赧然,“还早呢,我可不像你这样着急。”她又感慨,“不过瞧着你幸福美满,我也就安心了。”

    崔欣宜嗔她,“你要相信我的眼光。”

    司徒佩这边正与老十二话别,“到时你一人来,我与你嫂子陪你玩个尽兴。”

    司徒仪嘻嘻笑,“那可要叫上郑曦跟崔欣澄,我同他俩投缘。”

    司徒佩轻声笑:“依你。”

    把人送走后,司徒佩与崔欣宜并肩往回走,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。

    今日公主妃生辰,府中上下皆有赏赐,除了这些跟前伺候的,其余的可往指定地点吃席顽耍一个时辰,但不可酗酒闹事。

    司徒佩与崔欣宜今日歇在东苑的飞鱼楼,飞鱼楼临水而建,池塘里养着许多锦鲤,这些鱼儿时常会鱼跃而出,由此得名。

    临水那面楼修有台阶,一大一小正坐在台阶上纳凉,她们身上穿的是轻薄的寝衣,头发只简单的用发带绑了,垂在身后。